随便看看

一个路过的人形自走逼逼机。

江湖路远-1

试着写写武侠。很雷很ooc,且热衷于搞一些冷门角色和邪门cp,如果被雷到了,可以来骂我,但请务必不要上升角色!占tag打扰大家了抱歉!


一、山中岁月长

  杨聪在练刀。

  他在后山的柏树底下练,练的是一长一短的一对双刀。一套招式打完,短刀脱手飞出,不偏不倚地插进树干里。

  “师弟,你又来祸害这棵树,不是跟你说过除了这棵树你随便捅吗?”身后有人说话,语气听起来不像在生气,倒是有点揶揄的意味,杨聪不用回头看也猜得出这是他大师兄。

  “师兄,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看出是我干的?帮个忙嘛,我下次一定注意。”杨聪笑嘻嘻地试图蒙混过关。

  “咱整个门派里除了你和许斌都是用剑的,他又不会惹事,你这不不打自招吗?上次也是说下次注意,待会儿让师父知道了保准揍你。”师兄很无奈地瞪他。

  前半句倒不假,杨聪算是带艺投师,先前已经用趁手的兵器是一对双刀,许斌是他的义弟,同样会使刀,但年纪小还未定型,目前主要还是跟着师门学习剑法。

  “师父不会怪我的,他老人家气量大。”杨聪很有把握似地和他师兄顶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的。倒也不是怕挨揍,而是真的有点儿害怕一向和善的师父会对自己失望。

  杨聪今年十六,个子还没长高,挺瘦,看起来是很机灵一小孩儿。轻功好,擅长用刀,各种各样的暗器也会一些,总之无论如何看起来都不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但也不太像哪个武学世家或者说什么正经门派出来的人。

  他拎着许斌上山来也不过两个月,当时两人都穿得很破旧,说是跟着逃荒的人群路过这儿,看见山里有炊烟,就上山了。

  “怎么看见炊烟的?”他们后来的师父挺好奇地问,这片山上森林茂密,按理说炊烟是飘不出去的。他就出于好奇一问,也没想到炊烟这一节本来就是杨聪编的。“也可能没有?我们当时饿出幻觉了也说不定。”杨聪四平八稳地糊弄过去。

  总之他们兄弟二人就这样在山里住下了。山下并不太平,这是山上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可是除了这对义兄弟也没见其他上山来求助的人,于是杨聪和许斌很快就被当作自己人对待了。

  杨聪是个挺外向的小孩,整天招猫逗狗笑呵呵的一副万事不萦于心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没什么事能让他感到不愉快似的。许斌倒是内向些,整日往没什么人回去的藏书阁里钻,问他能学到啥,他说不知道,想了想又说等天下太平了要下山考科举,谋个一官半职做做,能糊口也是好的。师兄们调侃说斌子你是嫌咱山里饭不够吃吗?下山就这点抱负?许斌小大人似地叹气,说:“我最大的抱负就是永远不离开家,已经实现不了了。”

  现在杨聪跟着他大师兄从后山上下来,下坡路又陡又险,杨聪把刀又往刀鞘里顶了顶,怕没装严实伤着人。这时他师兄突然开口问道:“小杨啊,你也差不多及冠了,有想过以后做些什么吗?”

  “啊?我才十六,还早着呢,师父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赶我走了吗?不会真是因为那棵树吧?”杨聪做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又想到他师兄走在前边,压根儿就看不见,于是又揉了揉脸恢复正常。

  “我算哪根葱?何德何能替师父他老人家赶你下山啊?”师兄听他语气夸张,也跟着贫,顿了一下补充道:“没别的,就是问问。”

  “我啊,干回老本行咯,您要不猜猜看是什么?”杨聪这么一说他师兄也愣了,想着这小子虽然老是满嘴跑火车,但这话听起来确实不像假的,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个子还那么小,能有什么活计让他干啊?但一想到他好像挺擅长轻功和暗器的——“不会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吧?”

  “差不多吧,不过我暂时来说既没有杀过人也没有放过火,师兄你可一定要帮我保密啊!”杨聪这话听起来倒也没有什么“一定要保密”的迫切感,但他师兄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师兄信没信他的这番说辞,杨聪看不出来,不过他这回还真没在瞎扯。在山下时他原本是当地一个大户人家培养的死士,专门用来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出身如此,没得选的事,杨聪对于那些脏活儿其实没有什么看法,对他的主人家也同样没有什么看法——他向来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即便是亲眼目睹的血腥场面和被迫签下的奇怪契约,也没能让他产生什么要追随或逃离的想法。

  他本以为他的人生会像他亲眼见过的前辈们那样,杀人、杀人、最后被杀,所幸一纸满门抄斩的密诏来得比他的第一次任务要快。

  树倒猢狲散,但没点本事的猢狲也难以逃出大树倒塌砸到的范围。杨聪算是有本事且幸运的,在试图从密道逃离的过程中偷听到了关于那个契约的事,知道了他们这些死士的性命早就被与主人家的存亡连在了一起。杨聪第一次听说这种怪事,且确实像是因主人家有人被杀而感到头晕和乏力,但生死关头容不得他再去好奇,只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回屋里,随便拉上一个小孩子一起跑。

  被杨聪带走的这个小孩就是许斌。许斌十岁,不是嫡子,是家主的侧室所生。他是个挺乖的小孩,说话做事已经有了一些踏实稳重的意思了。总体而言他们相处得很融洽,没有因为任何内部原因耽误行程,但尽管如此,在即将出城的那天傍晚,他们还是被拦住了。

  拦下他们的是一匹从巷口拐出来的高头大马,马上的人衣着华贵,看起来和杨聪差不多的年龄。那人翻身下马,从腰间拔出一柄弯刀来指着杨聪,说:“和我打一架,赢了就放你走。”杨聪只好拔刀应战,但也许是因为契约生效带来的头晕,也许是对面那人的刀路实在又古怪又刁钻,他原本面对单刀更为占优的双刀竟然被对方轻易抓住了破绽。他在对方的疾攻中有点儿乱了阵脚,加上头晕,打到后来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如何回击了,几乎是本能地用刀身去格挡,试图护住自己和许斌。

  对方见他这样,也没有继续打的兴致了,利落地收刀入鞘,说:“不打了,再这样下去你肯定会受伤。我叫王杰希,看你挺顺眼的,交个朋友吗?”

  如果杨聪的信息渠道再丰富一点儿,他就会知道王杰希是当今天子的名讳,但很可惜,他不知道。当时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可真有意思,这种情况下跑来说交个朋友,但他毕竟是一个非常顺其自然且随遇而安的人,对面说要和他交朋友,那他就交。于是他学着过去看见的江湖中人结识新朋友的样子,抱拳行礼,说:“多谢王兄赏识,我叫杨聪。”

  王杰希并不知道杨聪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他只觉得对方刚才状态不太对,沉吟片刻后说:“你身上有他们家的契约?现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杨聪大为惊讶,不知道王杰希是如何看出这一点的,摆摆手说其实也就是有点儿头晕。王杰希没等他说完就拉着他走进了一间药铺,向店家报了个方子,又要了纸笔,很熟练地裁开纸画了两个符。

  “安顿下来之后每天煎一剂药,吃半个月头晕能缓解。”王杰希解释说,“至于那个契约,无法可解。这个符给你,烧了把灰和水里,你和你带着的那个小孩一人喝一半,能把绑定的范围缩小到你俩身上。”

  杨聪听得一愣一愣的,老实说他平生见过的所有怪力乱神之事可能都发生在这几天里了。王杰希竟然会这些,这可真有意思。在杨聪印象里会画符会解咒的都是那些游走江湖的老道士,手里一柄拂尘,腰间一把桃木剑,但王杰希这般鲜衣怒马的,用的还是江湖上正派人士不爱用的弯刀,真是稀奇。

  很快药铺的人把药包好了拿过来,王杰希付了账,和杨聪说他赶时间,得走了。临别时杨聪问王杰希,说王兄您这样帮我,我日后该如何报答?“不必了。不过你要真想要报答,就等变强了再来找我吧。”王杰希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人,话语间多少带着几分倨傲,但杨聪向来不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完全没感觉被冒犯。

  随后王杰希又给他们指了指城外的某座山,说山上有个门派,没什么很厉害的功夫和秘籍,但人都是好人。于是三人分开之后,杨聪就带着许斌上山去了。

  两人在山里的日子过得确实舒服,师父师叔师伯等等对他们都很好,对于杨聪关于自己和许斌的来历的那番漏洞百出的说辞也无人表示怀疑。偶尔的偶尔,比如像现在这样跟着师兄一前一后走在崎岖险峻的山路上时,杨聪会觉得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但更多时候,他想到王杰希,又觉得自己无论如何还是得下山报恩,当今天下大乱,王杰希这种看起来有身份有地位又不怎么正经的人,应该是不会拒绝有人在暗中帮忙扫清障碍的吧?至少杨聪告诉他师兄自己未来想干回“老本行”时是这么认为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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